近年来，我国综合保税区数量不断增多，根据海关总署数据，截止2023年12月，我国综合保税区165个。综合保税区不仅是我国稳外贸、引外资、促增长的桥头堡，更是新时期促进地区产业创新升级，吸引外商投资、融入国际“双循环”的前沿阵地。空港型综合保税区拥有“境内关外”和连接航空口岸的叠加优势，对加速推动区域高水平开放、带动区域外向型经济发展具有重要作用。本文重点围绕空港型综合保税区加工制造及相关服务的产业布局进行研究，并对重点领域的招商方向提出了建议。
01 综保区总体产业功能定位
新时期综保区产业定位主要涵盖五大功能。综合保税区是我国开放层次高、优惠政策多、功能齐全、货物进出口手续简化的海关特殊监管区域，集保税区、出口加工区、保税物流区、港口的功能于一身，可以发展国际中转、分销、配送、采购、转口贸易、出口加工、商品展示、检测维修等业务。根据《国务院关于促进综合保税区高水平开放高质量发展的若干意见》（国发〔2019〕3号），推动综合保税区发展成为具有全球影响力和竞争力的加工制造中心、研发设计中心、物流分拨中心、检测维修中心、销售服务中心，这五大中心也是当前我国综合保税区主要的产业功能定位，如下图所示。
图1 综合保税区的产业功能定位
资料来源：王刚、翟乃超、方大林《“一图一表”详析综合保税区的产业功能》。
综合保税区内企业享受税收（进口免税、出口退税等）、保税监管、加工贸易支持、外汇管理、检验检疫、业务范围许可等多方面的扶持政策，依托物流枢纽（如航空港）也具有交通及区位优势。同时，企业也受到海关等部门的严格监管，相关限制或不利因素包括围网封闭管理对物流及生产加工灵活性的影响、原材料来源和成品销路相关限制、申报流程手续众多等，在财务管理、账册设置、报表管理、货物申报等方面需要满足相应监管要求。入区企业需要综合评估优势和限制，总体来说，综合保税区适合发展“两头在外”“一头在外”或者“部分在外”的业务，具体包括加工制造、物流仓储、贸易展示、研发、生产性服务等类别。
02 空港综保区的加工制造
综合保税区出口加工业从传统“两头在外”向“一头在外”“部分在外”模式发展。综合保税区鼓励发展“两头在外”的加工贸易模式，即利用区内的进口免税设备，对国外原材料进行加工，成品出口至国外市场。但随着我国产业升级、国内大循环发展，内需市场体量不断壮大，产业链、供应链不断完善，原先“两头在外”的企业逐渐增加了国内采购原材料，并开拓中国市场，原材料及市场“一头在外”“部分在外”的情况明显增多。同时，地缘政治冲突加剧，中美博弈推动全球制造业和供应链重新配置，发达国家和跨国公司推行中国+1、中国+N战略以分散风险，全球供应链区域化、分散化和近岸化趋势日趋明显，高技术产业链供应链“脱钩”压力显著增加，也导致一些“两头在外”的传统出口加工行业特别是外资、三资企业加快产能对外转移，近年来我国加工贸易的规模及占比持续下降，传统出口加工招商面临较大困难。
空港综合保税区需要发展临空制造。空港综合保税区可以发挥航空货运物流优势，发展技术密集度、时间敏感度高、运输时效性强的临空制造业，通常可包括航空设备制造及维修、电子信息、生物医药、高端食品、珠宝首饰加工等产业，这类产业的产品往往更具有产品体积小重量轻、产品价值高、生命周期短、承担运费能力强、市场竞争激烈、对时间较为敏感等特点。
1、航空设备制造及维修
航空设备制造产业现状。大型飞机总装及零部件制造目前国内产业格局较为稳定，主要分布在上海、天津、广州、成都、西安、南京、舟山等地。在保税区发展航空制造通常是由龙头企业和项目带动零部件配套集聚发展，比如波音、空客的总装基地项目。不过空港综保区要进行招商面临两个问题。一是招商竞争激烈。通航飞机总体市场增量小，国产主机厂数量少且以国有龙头（如中航工业、航空工业通飞等）为主，eVTOL则作为低空经济代表备受地方重视，目前刚进入商业化推广阶段，国内绝大多数企未进入规模化生产、现有产能远未释放，谈不上各地布局生产基地的需要，且受到一二线城市高度重视，招商代价高昂。二是“两头在外”“一头在外”的特征不明显。通航飞机和eVTOL当前以国内市场为主，出口处于起步阶段，其中通航飞机的综合航电系统进口比重稍大，其他系统及零部件则国产、进口兼具，均有国产替代方案，特别是eVTOL国内产业链迅速发展，对进口原料和零部件依赖度不高。
空港综保区招商方向。建议空港综保区一是可以关注无人机出口大型企业。相比通航飞机和eVTOL，我国民用无人机已占据全球主导地位、市场份额近70%，总体格局较为稳定，其中大疆无人机约占全球50%的份额。由于出口体量大，大型企业一般在综保区设立维修基地，比如大疆无人机在深圳坪山保税区设立全球售后维修基地（根据有关报道，在保税区内成本可降低20%），2022年维修无人机复出境货值约0.64亿美元。空港综保区招商，需要考虑引入无人机整机组装制造企业，进而推动其保税维修基地落地（整机制造供应链以国内为主，基地可设在围网外）。主要可以考虑这类企业：整机制造处于国内二三梯队、出口规模迅速增长、同时在下游应用领域大幅拓展（比如农林植保、城市物流、文旅等）、计划拓展区域市场的骨干企业。也可以结合重点无人机企业当前在本地的场景应用拓展情况（比如城市低空物流、文旅表演），推动研发制造项目落地。二是可以关注eVTOL的保税维修业务。目前eVTOL招商代价较高，骨干企业对融资、市场订单释放的需求较大，运用资本招商、市场招商手段有一定机会，但制造端基本两头在内，不一定适合进入综保区。从3-5年的周期来看，eVTOL将进入大规模商业化阶段，海外市场也将快速发展，比如亿航智能目前已有东南亚（印尼、泰国等）订单，面向海外客户的保税维修也需要提上日程，在综保区设立全球保税维修基地、培训中心等将具有可行性。
2、电子信息制造
电子信息制造业是国内综保区发展加工制造业普遍考虑的产业方向。从东南沿海到内陆，都有综保区成功发展电子信息产业的案例，涉及的产业细分领域涵盖智能终端、集成电路、元器件等。综保区发展电子信息产业，主要原因包括：一是电子信息产业外向度高，产业链高度嵌入全球供应链，零部件进出口体量大，我国作为全球主要制造中心，大型代工企业需要依托全球供应链并向海外出口终端产品，所以综保区成为众多跨国公司生产布局的优先考虑。二是集成电路等产业领域，原材料（如硅片、电子化学品等）及产线设备进口依赖度高，特别是产线设备投资占工厂投资的主体，设备进口免税、保税等政策对企业十分重要。
国内主要综保区均重点发展电子制造。比如，2024年1-4月国内出口额前10的综保区中，昆山、成都高新区、重庆西永、郑州新郑、苏州工业园、广西凭祥等均以电子信息作为出口加工的主导产业。郑州新郑综保区（郑州航空港区）依托富士康，常年位居全国综保区进出口前10，实际上也是为了富士康项目才申报了综保区。成都高新综保区吸引英特尔、富士康、德州仪器、戴尔、莫仕等世界500强及跨国企业入区发展，成为全球平板电脑及笔记本电脑的重要生产基地和维修服务中心。重庆几个综保区依托惠普、联想、富士康、广达、英业达等品牌及代工厂商，建成全球最大电脑产业集群。无锡高新区综保区的集成电路、元器件、光通信产业均形成重要产业集群，代表企业包括SK海力士、英飞凌、海太半导体、希捷国际、捷普电子、菲尼萨、村田电子、捷菲尼萨、理波光电等。再比如，潍坊综合保税区依托歌尔电子，发展虚拟现实、可穿戴设备等智能硬件，主要客户包括Meta、索尼等国际知名企业，虚拟现实产业产值超200亿元。
由于全球供应链重组，综保区面向大型电子制造及代工厂招商困难较大。电子信息产业是欧美跨国公司供应链重组、中国+1、中国+N策略实施的重点领域，基本上可以说，由外资品牌主导、主要面向海外市场的智能终端及其供应链在中国大陆扩大生产布局的机会窗口已经消失，面向中国大陆需求（比如集成电路、新型显示产业链）的装备和零部件可能还有配套机会。综保区发展电子信息产业，需要重点考虑内资外向型企业，而内资主导的电子信息产业领域，除了集成电路、部分核心元器件以外，国产供应链已极为成熟，出口比重大的企业对综保区的依赖度并不高。
空港综保区招商方向。加工制造方面，建议聚焦内资品牌（OBM）及其代工厂商，以龙头项目为牵引，带动产业链配套同步在综保区集聚。可以依托本地的供应链基础及综保区出口便利条件，吸引出口比重大或出口规模快速增长、产能扩张快、在核心城市发展受到一定制约的骨干企业，推动生产制造与仓储物流设施（比如出口前置仓、全球中心仓）、保税维修（再制造）基地同步落地。重点关注行业骨干企业，当前在跨境电商支持下海外市场占有率高速增长或者已占据主导地位的产品门类，比如扫地机器人（国产品牌海外市占率近半）、智能投影（国产品牌全球占比70%）、创意小家电等。此外，可以考虑目前高增长、国内具有优势且出口规模迅速发展的产品领域，比如汽车电子（座舱电子、HUD、域控制器、汽车雷达车联网模块、高压线束、车载摄像头等）、能源电子（IGBT模块、高压充电模块、充电桩、光储逆变器、光伏汇流箱、便携式移动电源等）。
3、生物医药
生物医药是空港综保区重点发展的产业方向。生物医药产业，包括医药制造（生物药、化学药和中药）、医疗器械等领域，多数是对时间高度敏感的行业领域。从发达国家的实践看，医药冷链物流主要依赖航空货运。比如，用于移植的器官要以最快的速度运送到手术地点。欧美发达国家在全球生物医药产业领域占据主导优势，我国高端药械、生物药、创新药等进口比重大，且医药消费市场规模还在持续扩大，因此生物医药进口分拨业务也在持续增长，通常也落位在空港综保区。此外，由于生物医药研发生产需要的仪器设备、试剂耗材不少依赖进口，特殊生物制品入境的检验检疫在综保区也更为便利，因此同时面向中国及全球市场的跨国药械企业倾向于在空港综保区进行布局。国家相关政策也支持综保区发展生物医药产业，比如国务院《关于促进综合保税区高水平开放高质量发展的若干意见》（国发〔2019〕3号）提出，支持医疗设备研发，区内企业进口的医疗器械用于研发、展示的，可不办理相关注册或备案手续。
国内综保区生物医药产业发展最好的是上海外高桥保税区，已集聚各类生物医药、医疗器械企业886家，产业规模达2218亿元，占比超过上海市总量的1/3。外高桥自贸壹号生命科技产业园实行“先进区、后报关”模式，打造生物医药CRO+CDMO+CSO+EHS全产业链服务。
从国内综保区发展生物医药的实践来看，大概涉及四个方面：
一是发展生物医药进口分拨以及对应的冷链仓储物流，同时可以推动生物医药跨境电商进口规模化发展。比如成都天府综保区（一期）生物医药保税冷链物流中心，投资估算约2亿元，拟建设库容约2万吨的3号生物医药冷链综合库。二是发展生物医药（含医疗器械、保健食品）保税研发制造。比如广州南沙综保区探索依托广东自贸区建立生物医药企业（研发机构）进口研发用物品“白名单”制度的政策利好，吸引龙头生物医药企业和高层次研发机构入驻，探索推行生物医药进口“进口分拨、一证多批”。三是发展大型进口医疗设备保税培训。四是发展医疗设备保税维修。五是发展跨境医疗服务。
4、高端食品
总体来说，国内以食品加工制造为主导产业的综合保税区，主要位于边境口岸、港口城市，依托大宗粮食以及特色农产品进口，发展保税加工（由于部分农林水产品进口关税高，保税加工可减少大量税费），或者形成粮食精深加工、物流分拨于一体的产业基地。但粮食或农林水产品原料的物流以陆运、海运为主，临空属性不明显。比如，绥芬河综合保税区作为边境口岸，依托俄罗斯粮食资源，重点发展食品加工产业，引进福旺食品、驰宇食品、焱阳食品、天天通食品等企业开展面条、曲奇饼干、炸鸡裹粉等绿色食品加工。北海综合保税区依托海港以及粮食进口免配额管理等特殊政策，引入引进中农网集团、桂林力源集团等中国及民营500强旗下粮油加工企业5家，进口玉米数十万吨并进行加工。连云港综合保税区通过进口面粉、糖类等原材料，发展烘焙预拌粉、饲料等粮食保税加工业务。海口综合保税区引入佳沃焕鲜植物蛋白食品加工、马来西亚东燕婆罗洲燕窝进口加工、晟亚粮油加工、垣阳食品牛肉加工、广杰进口牛肉加工、ICC肉类加工等项目，积极打造进口（高值）食品加工示范区。银川综合保税区通过打通俄罗斯、哈萨克斯坦的亚麻籽保税进口通道（通过国际铁路专列），发展亚麻籽保税加工、保税仓储等粮油加工业务。钦州综合保税区发展马来西亚燕窝进口保税加工，引入燕窝加工企业20多家。杭州综合保税区与天猫国际合作，从马来西亚空运燕窝原料在保税区内进行加工分装，再进行国内分销，并计划拓展至人参、蜂蜜、进口坚果、咖啡茶制品等产品。
空港综保区可以发展高价值食用农产品进口、物流分拨。综合保税区可以通过航空货运进口高价值、保质期短的农产品，依托进境指定监管场地和冷链仓储设施，进口冰鲜水产品、食用水生动物、水果、肉类，进行初步加工（包括预制菜加工）及物流分销。主要包括：对保鲜度要求高的高价值新鲜水果，比如榴莲、山竹、火龙果等热带及亚热带珍稀果品；高价值海鲜产品，包括帝王蟹、雪蟹、虾类等鲜活产品，以及三文鱼、金枪鱼、鲍鱼等冰鲜和冻品；高档冰鲜肉类，比如精品牛肉（澳大利亚、巴西、阿根廷牛肉等）、高档猪肉、火腿等；高档特色农副产品，比如燕窝、香料、珍稀药材、特色干果等。如果要进一步发展食品深加工和食品制造，即依托进口农林水产原料进行深加工并再出口或内销，大规模加工且可以空运原料的产品较为有限，主要是考虑高端保健食品，如果不受限于航空货运，也可以考虑植物蛋白饮料（如进口东南亚椰果）等品类。
5、珠宝首饰加工
珠宝产品的临空属性较强。黄金珠宝首饰包括黄金、钻石、铂金、白银、玉石、彩宝等贵重金属制品。我国各种珠宝品类原材料以进口为主，但在珠宝首饰加工制造、设计镶嵌等领域具备优势地位，对外出口各类首饰制品，且进出口以空运为主，临空属性强。根据中国珠宝玉石首饰行业协会数据，2023年我国珠宝行业出口总额为313.28亿美元、增长4.08%，进口总额为1140.06亿美元、增长9.94%。进口方面，2023年黄金进口额达919.16亿美元、占全品类进口总额的80.65%；出口方面，镶嵌首饰是中国珠宝行业出口最多的珠宝品类，2023年出口额为143.49亿美元，占全品类出口总额的45.80%。
综合保税区可发展珠宝保税加工、保税展示交易（珠宝贸易）。国内典型地区如海口综合保税区、南沙综合保税区等。海口综合保税区运用“加工增值免关税”（在海口综保区加工进口原料的珠宝首饰增值超过30%进入内地可以免关税）发展珠宝玉石加工，以及保税加工转离岛免税的“前店后厂”模式（成品直接运到海口各大免税店销售），建成国际钻石珠宝产业园及钻石珠宝加工标准厂房，拥有珠宝钻石仓储、加工、展示等功能分区，为企业提供一站式拎包入驻服务，包括戴比尔斯、宝格丽、谢瑞麟、源矿翡宝、威豹、法拉瑞等10余家国内外知名钻石珠宝品牌及配套物流企业已在海口综保区落地。南沙综合保税区开展毛坯钻石、成品钻石等珠宝保税展示交易业务，2016年即建设了广东省唯一的钻石保税交易平台（在自贸试验区内），并推动钻石跨区域通关一体化、钻石加工贸易转内销、钻石一般贸易通关和进口税项减免政策。呼和浩特综合保税区则聚焦贵金属精炼、加工和提纯等业务，发展黄金、铱粉、白银等贵金属的加工贸易和转口贸易，打造集研发、设计、加工、检测、销售等为一体的贵金属产业链集群，比如黄金进料加工业务的成品为为LBMA（伦敦金银协会）认证的黄金金锭，出口到香港及海外地区。
03 空港综保区的相关服务
与枢纽机场紧密衔接的空港型综保区，可积极利用口岸开放功能和区港联动等模式，培育航空货运物流、冷链物流、供应链管理、航空维修租赁、跨境电商、国际贸易等具有特色的临空产业集群，可以建设集仓储物流、展示展销、通关报检、政策咨询等功能于一体的保税展示交易平台。
保税物流。一般来说，综合保税区可开展出口集拼、进口配送、简单加工、国内结转、综合物流服务等保税物流业务，并可延伸发展供应链管理等业务。物流企业主要利用综合保税区境外货物入区保税、境内货物入区退税、进口自用设备免税、区内企业免征增值税、区内保税货物无存储期要求、仓储货物按状态分类监管等政策，一方面可为生产提供保税物流服务，另一方面可为贸易提供物流服务。在机场开通运行的前提下，可以加大航空货运政策支持，开拓全货机航线，提升跨境物流中转集散能力。需要引进智慧物流、供应链管理等解决方案服务商，特别是对接平台型企业，提升整体物流效率。另外可以依托本地龙头企业项目，创新VMI供应商库存管理模式，打造国际物流分拨中心。
保税检测维修。检测维修类企业包括检测机构型、售后维修型、全球维修型、再制造型。空港综保区适合发展的保税检测及维修包括航空设备、电子产品、半导体设备、医疗设备等产品门类。从数量来看，电子产品的保税维修是最大的种类，近年来我国年出口手机超8亿部、平板电脑超1亿部，返修比例约为1%，但目前大多数我国出口产品均退回内地工厂或香港进行返修，在综保区发展保税电子产品维修业务仍有很大的替代空间。
跨境电商。伴随国际航线持续拓展，可以依托航空物流发展面向金砖国家、一带一路沿线、东盟、欧美等国家及地区的跨境电商出口业务。参考宁波经验，可重点打造跨境电商“一站两仓”公共服务平台体系,即品牌独立站、前置仓、海外仓等新型贸易基础设施，对接招引跨境电商企业（如出海四小龙），推动主要电商平台如淘宝跨境商家中心落地，建设跨境电商境内保税仓和集货仓（出口前置仓），并依托智慧物流服务商，为跨境电商企业提供运输全过程物流解决方案。企业在综保区内设置跨境进口商品仓储、中转、集货、分拨中心，在区外建设运营跨境商品展示交易中心、跨境电商产业园、跨境出口货物集散堆场和作业场所。可以探索跨境电商零售进口业态创新，引入电商直播企业，发展“保税仓+直播”等新零售模式。
航空保税服务。涵盖飞机融资租赁、航空维修、航空培训、航材保税仓储等业务。飞机融资租赁方面，拥有一定飞机融资租赁规模的地区，可探索进一步深化航空发动机、模拟机、航材、航空和机场设施设备租赁、老旧飞机资产交易和处置等业务。航空维修方面见上面分析。航空培训方面，与新机场航空维修基地进行协同，或者可以考虑航空维修培训、模拟机培训业务；另外可以利用机场空域管理协同机会，发展目前市场前景较明确的无人机培训以及刚刚兴起的eVTOL电动垂直起降飞行器培训业务。
航空货运。预计货运航司对于机场枢纽的建设布局较为敏感，可以对接国内外主要货运航司建设主枢纽基地或成为其重要枢纽节点，开辟国际航空货运航线，同时对接主要电商公司、快递物流企业，与有关货运航司形成深度合作。
